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，竟然回到了以前工作的那栋老办公楼。推开熟悉的玻璃门，前台的绿植还在那个位置，空气中飘着复印机的油墨味，连电梯按键上剥落的贴纸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。
熟悉的走廊
走廊尽头的窗户依然漏风，深秋的风钻进来，让人不自觉地缩脖子。右手边第三间办公室的门虚掩着——那是我待了五年的工位。推门进去时，电脑屏幕还亮着，桌角马克杯里的茶冒着热气，仿佛我只是下楼取了趟快递。抽屉里那本写满工作笔记的软皮本，内页边角都卷起了毛边。
老同事新模样
隔壁工位的小王转过头来，却顶着现在公司的发型；财务部的张姐穿着十年前那件驼色大衣，手里拿着最新款的智能手机。最奇怪的是，明明大家都笑着打招呼，我却怎么都想不起某些人的名字，就像有人把记忆胶片剪碎又重新拼接。
未完成的任务
电脑弹出一封未读邮件，标题写着"紧急：方案今日必须提交"。突然想起这是离职前那个烂尾项目，当时因为甲方反复修改，最后交接给了同事。可此刻我竟清楚地记得文件存在D盘哪个文件夹，甚至能背出客户喜欢的配色代码。手指在键盘上敲打时，肌肉记忆比大脑反应还快。
茶水间偶遇
去接水时碰见了以前的部门主管。他像往常那样靠在饮水机旁，却说出了从没讲过的话："其实你当年那个创意挺好的。"热水突然溢出水杯，烫得我差点摔了杯子。这句话在现实世界里，我等了整整三年都没等到。
闹钟打断一切
就在翻找U盘准备拷贝文件时，手机闹铃响了。睁开眼看见自家天花板，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金线。床头柜上的电子钟显示2023年，而那个U盘明明去年就丢在了出租车上。
梦醒后的茶
泡茶时盯着杯口升起的热气发呆。那个项目后来怎样了？同事有没有被甲方刁难？主管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说过同样的话？茶水渐渐变凉，就像很多答案注定永远找不到。但身体还记得办公室空调的温度，记得怎么在打印机卡纸时拍打它的右侧盖板——有些记忆原来早就刻进了本能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