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,我蜷缩在熟悉的被窝里,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。半梦半醒间,他的轮廓突然浮现在眼前——那个高中时总爱穿蓝白校服、笑起来右脸会挤出小酒窝的男生。我们已经五年没见了,可梦里他推着自行车站在校门口等我的样子,清晰得仿佛能闻到车筐里栀子花的香气。
突然的梦境
梦里他递给我一本写满批注的物理笔记,就像当年我总借口请教题目接近他那样。可这次他忽然说:"其实我知道你喜欢我。"我慌得打翻了笔记,纸张像白鸽般四散飞舞,惊醒时发现手心还攥着被角。凌晨三点十七分,空调的轻微嗡鸣中,我盯着天花板发呆——为什么偏偏今晚梦见他?
记忆的抽屉
白天路过中学门口的奶茶店,闻到青柠四季春的味道时,我就该想到的。那是他总给我带的饮料,多糖少冰。记忆像被钥匙打开的旧抽屉:运动会上他替我别号码牌时发烫的指尖,月考后偷偷塞在我课桌里的润喉糖,还有毕业那天他在我同学录上只写了"前程似锦"四个字。这些碎片突然在梦里拼成了完整的画面。
咖啡与释怀
第二天我特意去了从前常去的咖啡馆。老板娘还记得我们:"那个总帮你拉椅子的小伙子呢?"我搅拌着咖啡笑而不答。玻璃窗上雨滴蜿蜒下滑,忽然意识到,我怀念的或许不是他本身,而是那个会因为对方一句话心跳加速的自己。现在的我能从容地应对工作社交,却再难为谁手忙脚乱地整理刘海。
梦的礼物
晚上整理旧物时,从日记本里飘出张电影票根——那是我们唯一一次"约会",虽然当时叫班级活动。票根背面有褪色的圆珠笔迹:"如果长大后的你看到这个,要记得十八岁的勇气。"原来这场梦是年轻的我在隔空喊话。我拍下票根发到久违的班级群,他很快回复:"当时我也总故意忘带橡皮。"
现在的我们
后来我们约在新开的火锅店叙旧。他西装革履地出现,右脸酒窝还在,但说起孩子奶粉钱时已然是个稳重的父亲。我们笑着碰杯,谁都没提当年的心事。回家的地铁上,我删掉了手机里存了多年的毕业合照。梦就像一场迟到的阵雨,淋湿过后,反而让某些执念蒸发得更快。
夜深时我又闻到若有若无的栀子香,但这次我安心翻了个身。有些故事适合留在十七岁的夏天,而梦,不过是心在帮我们温柔归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