劳累的动物打一个准确生肖

小编

午后阳光懒洋洋地洒在草甸上,一只皮毛沾满泥点的老黄牛正拖着犁铧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,它的眼皮像灌了铅似的往下坠,鼻孔里喷出的白气把眼前的飞虫都烫得打了个旋儿。这场景让人忽然想起十二生肖里那个总在默默扛活的家伙——

答案是牛

牛蹄印在田垄间刻下的凹坑,像极了它这辈子都甩不脱的轭。天还没透亮就得套上犁,直到暮色把它的影子拉得比田埂还长。别的动物偷懒打盹时,它的尾巴还在机械地抽打着嗜血的牛虻,仿佛连喘口气都得掐着时辰。农人抽响的鞭梢不是最难受的,难受的是背上永远晒不干的汗碱,结成的硬壳像另一层粗糙的皮。

偶尔它也会盯着树荫发呆。麻雀在枝头蹦跶着啄食浆果,野兔蹿过沟渠时溅起银亮的水花,这些光景在它视网膜上停留不过三秒——前头还有半亩等着翻的生地。它的词典里没有"歇够了"这个词,只有"还能再走两趟"的固执。春耕时累得跪在泥水里喘,冬闲时又被拴在风口看谷仓,连反刍都带着稻草的霉味。

劳累的动物打一个准确生肖

最苦的是那双眼睛。被蝇群围攻也不眨一下,像两颗嵌在皮革里的玻璃珠子。有次暴雨冲垮了田坎,它被缰绳缠着在泥浆里滚了半夜,第二天照样拖着瘸腿去拉车。人们夸它"踏实",却忘了踏实背后是磨秃的角尖,是蹄缝里总也好不了的裂口。

牛铃铛晃荡的声音其实很寂寞。叮当,叮当,像在数算还剩下多少垄地没耕。它不会像战马那样嘶鸣着冲锋,也不会像牧羊犬那样撒欢邀功,连挨宰时的闷哼都压在喉咙里。十二生肖里若论谁把"劳累"二字嚼得最透,除了这低头承重的背影,再找不出第二个了。

暮色四合时,它终于被卸下套具。后腿上的鞭痕肿得发亮,可食槽里等着的是干硬的秸秆。月光下它缓慢地磨着牙,仿佛要把这一天的疲惫都碾碎在齿缝间。远处传来守夜人的梆子声,明天寅时,同样的轮回又将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