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，梦醒后后背还凉飕飕的。先是梦见隔壁老王神神秘秘地往我家柴房塞东西，后来才发现是把用油布包着藏在了干草堆里。更吓人的是，半梦半醒间又看见发小李强侧卧在沙发上睡觉，裤腰上居然别着一把黑亮黑亮的。
藏在柴房的秘密
梦里老王弓着背在柴房捣鼓的模样特别真切，稻草被翻动的沙沙声都听得一清二楚。我躲在门后，他转身时口袋里掉出两发，在泥地上滚出老远。奇怪的是梦里我不仅没害怕，还帮着他在墙根挖了个坑，就像小时候我们合伙埋玻璃弹珠那样。醒来后越想越不对劲，现实里老王明明是个连鱼都不敢杀的物业管理员。
带枪睡觉的熟人
后半截梦里李强的出现更让人心里发毛。他打着呼噜躺在旧沙发上，那把枪在腰后硌出明显的形状。我居然还蹑手蹑脚过去想帮他盖毯子，结果看见枪把上刻着歪歪扭扭的"生日快乐"——去年他儿子过生日时我送的钢笔也刻着同样的字。这个细节让我惊醒时差点从床上弹起来，毕竟现实中的李强是小学美术老师，平时连鞭炮都躲着走。
梦里浮现的往日
喝着凉水平复心情时突然想起，十年前老王确实说过想买。那年后山总有野猪糟蹋庄稼，他家半亩玉米地被啃得精光。至于李强，有次同学聚会喝多了，提过小时候父亲醉酒拿土枪指着他的往事。这些早被遗忘的碎片，可能在脑海里悄悄发酵成了梦的素材。
现实的影子
第二天买菜碰见老王扛着新买的锄头，他笑着说要学年轻人种有机蔬菜。看着他的背影我忽然明白，梦里帮忙藏枪的那种默契，其实源自上周他教我修水龙头时的配合。而李强最近总抱怨学校保安人手不够，可能这就是梦见他带枪的由头——潜意识把安全感缺失转化成了具体形象。
解梦不如过日子
中午特意绕去李强家送新鲜竹笋，他系着滑稽的卡通围裙在教女儿捏陶艺。看着他沾满陶土的手，昨夜梦里的金属冷光突然变得很遥远。回家路上经过五金店，发现老王真在买种菜工具，还兴致勃勃给我看手机里存的种植视频。阳光把那些诡异的梦境照得烟消云散，或许怪梦就像雨水洼里的倒影，看着深不可测，踩下去不过是浅坑一个。
下午收拾储藏室时，在旧工具箱里翻出老王前年借走的扳手。金属握把被磨得发亮，突然觉得这比梦里的枪真实多了——至少它能修好漏水的水管，而不用被谁偷偷藏在柴堆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