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夜的风有些凉，我裹紧被子沉沉睡去。梦里竟同时见到了姥姥、二叔和初中班主任王老师——他们都已经离开好些年了。姥姥还是系着那条蓝底白花的围裙，二叔手上转着他最爱的核桃，王老师扶了扶眼镜冲我笑。醒来时枕头湿了小半，明明是个离奇的梦，心里却胀胀的，像被温热的蜂蜜水浸泡过。
为什么能同时梦见他们？
这大概像老式收音机换台时串了频道。白天整理旧相册时翻到全家福，下午路过学校听见下课铃声，晚上又闻到邻居炖肉的香味——这些记忆碎片像种子落进泥土，夜里便长成了交织的梦境。我们的脑子像个贴满便签的冰箱门，不同时空的想念常常会碰巧粘在一起。
几位亲人同时出现正常吗？
就像过年时亲戚们聚在老宅子里，梦境也会让想念的人"碰头"。有研究说人在凌晨4点左右容易做情绪丰沛的梦，这时候潜意识像撒网捕鱼，会把记忆里相关的人事物都捞上来。我猜姥姥他们约好了似的出现，是因为在我心里，他们都代表着"被守护的安全感"。
这样的梦意味着什么？
倒不必纠结是吉兆还是凶兆。就像手机充电时会亮起指示灯，这个梦可能是情绪在"蓄能"。上周工作压力大的时候，我总梦见儿时放学的路口——现在想来，那是内心在偷偷找慰藉。已故亲人集体"做客"梦境，多半是最近生活里有相似的牵挂或压力在敲门。
醒来后空落落怎么办？
我打开窗让晨风吹散梦的碎片，突然发现巷口早点铺腾起的热气，和二十年前姥姥生炉子的烟雾几乎一样。后来养成了个小习惯：把梦里的片段写成明信片，收在饼干盒里。某天在超市闻到二叔爱的茉莉茶香，忽然明白，他们从未真正离开，只是换了种方式住在我的生活里。
这个奇妙的夜晚让我发现，死亡或许能带走呼吸，却带不走那些共同的时刻——被姥姥的手抚过发梢的温度，二叔讲笑话时抖动的眉毛，王老师用粉笔敲黑板的节奏。往后的梦里，他们可能还会带着崭新的故事出现，像从前一样，围坐在我记忆的圆桌旁。